送走两个哥哥的马车后,希飏转身打算回蔷薇苑。

    一直在不远处等着的裘心娴,看见她过来了,关心地问:“你二哥怎么会想参加武举啊?腿都这样了,是去不了的吧?”

    “没事。”希飏面无表情,回答却十分淡定。

    她目光扫过不远不近的人,说了句:“今年上不了,三年后肯定还是可以!”

    裘心娴猜想她心情肯定很糟糕,便不说话了,跟着她回蔷薇苑这边。

    收拾东西的事,自有手底下的人去忙活,她一点儿也不着急。

    反倒是希飏自己,还要动手整理自己的药箱。

    见裘心娴一直围着自己转圈圈,也不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希飏说道:“你这名字取得好,闲得很!”

    裘心娴一听,立即怼她:“你的名字取得也不错,羊可不就是一整天咩咩咩,难听得很、吵死了!”

    希飏挑眉。

    得,这嘴还挺厉害,原主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就是这样跟她干仗的!

    反而是希飏自己,对于斗几句嘴完全不以为意,道:“你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得了,犯不着在这里纠结来纠结去的。”

    “哦。”裘心娴刚刚应了一声,很快又反应过来:“你怎么知道我纠结,谁说我纠结来着?我一点儿也不!”

    希飏翻了个白眼。

    不过,裘心娴又自发地说了:“我是在想啊,皇上和摄政王都在园子里呢,这人就敢对你二哥下手,他是怎么敢的?方家那小子我又不是没见过,以前也没见他的胆子这么肥啊?”

    “哦?展开说说。”希飏收拾好了药箱,合上,转身过来看向裘心娴。裘心娴道:“方家小门小户的,家中最高的职位,也就在京畿卫内带了一个营房的兵。上回我路过,发现他被几个家中职位比他父亲高的围在一起殴打,那个老惨的哟!他连反抗都不敢!”

    这也就解释了,她堂堂的县主怎么会知道这样微末的存在。

    她继续道:“我可懒得管他们,觉得他被打得可怜,故意让侍卫过去冲散了那些人,自个儿走了。后来我就忘记了这件事,方才还是我身边的丫鬟告诉我的。”

    说着,她看向希飏,不解地问:“希阳,对丞相嫡孙下杀手,他怎么敢的?”

    “你看见的殴打可能不是第一次,而是长期。”希飏分析道:“长期被欺压的人,心态容易扭曲。”

    她拍了拍裘心娴的肩膀,道:“这样的人,更容易被人煽风点火加以利用,明白吗?”裘心娴似懂非懂,又问:“我想不明白,你和希大公子为什么都主张,自个儿回京城去找方家长辈给交代?皇上和摄政王就在这里,他们肯定会为你出头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