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原本在操练的于文,匆匆走了过来。
“暮云州的讨逆诏书。”
“湿的?”
“借了风势,用🈮🁪🈨干葫芦装着,沿着江面漂过来。至少……有数百个,许多百姓都捡着了。”
徐牧皱住眉头,接过于文手⚼🖫里的诏书,打开一♰🌂🟠看,内容并无意外。
无非是奉了皇帝的圣旨,起百万兵甲,讨逆他这位反贼🜁⚰罪臣,又让蜀州🄏☏♾的三王,一同起兵里应外合,四面攻杀白鹭郡。
“蜀中的三王那边,暂时不用担心。”李知秋看过之后,声音凝沉,“还是🁤🇲先前的说法,陈长庆号称百万兵甲,但加起来,不过是暮云州,沧州,以及被招安的江匪溃军,人数约在二十万余。”
“但这讨逆的诏书,应当是广布天下了。”
“独🄌🟖眼狗很有信心。”将诏书撕碎,徐牧刚要伸手,司虎急忙跑到另一边。
怔了怔后,徐牧将碎纸扬入雨水里。
“独眼狗?这诨号不错。你请刺客,捅瞎了他一只眼,他估摸着要恨你入🔙骨,八辈子不死不休。”李知秋也🆙有些好笑。
“只可惜没捅死。”
“小🄌🟖东家,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鼠胆的🐒⚷🖅人,为何突然要昭告天下,带大军来蜀州讨逆?”
“一,你我势弱,像刀俎上待宰的鱼肉。二,他想趁机占了蜀州。三,陈长庆不满足挟天子🎗,他想做皇帝。”
“有理有据。💑”李知秋脸庞微微发涩,“时势造英雄,更多的,却是造枭雄。但这天下,若是想安稳无虞,要太多枭雄无益。”
“这万里江山,又将变得万里硝烟了。”
徐牧静默而立。
……
内城同样下了一场雨。
接过讨逆的昭文,常四郎眉头皱起。
“仲德,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