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好些了吗？”丫鬟拿了些热水来给楚明月漱漱口，楚明月倚靠在门上，脸色有些苍白。今天的一幕幕就好像一直在眼前重现。“燕王一直都是这样吗？”楚明月进屋坐下，丫鬟拿着饭碗喂楚明月吃饭，楚明月推开，“我不需要喂。”“……哦。”丫鬟的手顿了顿，似乎习惯了喂人吃饭。“刚才我问你的燕王平时在府里就是这么荒淫无度的吗？”楚明月拿起筷子勉强吃几口，吐完之后胃里反而有些饥饿的感觉。“回禀夫人，老爷一向都是这样。”丫鬟眼神有些缥缈，低着头微微颤抖。楚明月微微皱起眉头，抬起丫鬟的脑袋，掀开丫鬟肩膀上的衣服，一块块的红痕说明了一切。“燕王在以前可有几房通房丫鬟？”“夫人，不要再问了。”楚明月手里有空，丫鬟跪在地上，像是很害怕的样子，隐隐约约间出门有空看见几滴液体滴在地面上。“别怕，明日我把你要来，从此以后你就只是我的丫鬟。”楚明月轻轻抚摸着丫鬟鬓间的发丝。丫鬟抬头，眼角的泪沾湿了脸庞。“真的吗？夫人？”楚明月微微点头，丫鬟跪在地上磕头，“谢夫人大恩，谢夫人大恩，夫人的恩惠小凌愿意一声伺候夫人来报答。”“好了。”看小凌磕了半天也没有停下的意思，楚明月抬手扶起小凌，小凌的额头上有些红肿。脸上更是泪水糊了一脸。楚明月递了张手帕给小凌，小凌擦干净脸上的泪水和楚明月一一诉说。“夫人，我从我进府的时候跟您说吧。”“在五年前我就进了燕王府，家中老母病重，燕王府又在招收年轻的丫头进府。生活所迫我就进了燕王府。”“那天晚上……”小凌刚进燕王府，对于燕王府一无所知，生性好动有好奇的小凌不肯待在房间里和两个小伙伴半夜跑出来到处看看转转。“欸，你们看那个想不想是燕王啊？”小凌看着远处那抹健壮的身影，好奇的问着旁边的伙伴。“你傻啊，这里是燕王府，燕王在这里也不奇怪吧。”徐研弹了一下小凌的脑门，“脑袋这么迟钝看你以后怎么办。”“我们这样待会儿被燕王发现会不会被赶出府啊？”小凌有些担心，即使对燕王府再好奇，小凌也记得自己来这里是为什么的。“不会，我在这里待了一年多，虽然燕王设有宵禁，但是半夜出去被发现的人却都没事，顶多是挨一点小惩罚。”徐研拍拍小凌的肩膀。“什么惩罚？”“嗯……顶多打板子十下，没关系啦，燕王人很好的。”“你看，燕王进去了。”小凌看到燕王进了一间房间，“燕王去哪里干嘛？”“不知道，这些不关我们的事就别管了，小心明天年嬷嬷掌嘴！”徐研恐吓小凌，小凌跟着徐研离开了。在一段时间之后，小凌熟悉了燕王府里的一切，但是那晚燕王进入的房间只不过是一间连杂物房都算不上的房间。但是每次小凌出去都能看见燕王进入那间房间时常里面会传出来的一些尖叫声还有铁器碰撞的声音。鼓起勇气的小凌怂恿徐研和自己一起去看看那间房间里面到底有什么，白天人多，晚上燕王回去，所以小凌和徐研商量傍晚的时候去看看。“嘘！”徐研听见小凌脚下踩出的响声，悄悄地转过头，现在不算玩，但是天已经黑了。小凌趴在窗户上，在窗户的纸上戳出一个洞。可是往里面看却只是漆黑一片，“看见了吗？”“还没有……老爷！”小凌转身跪下，不知道什么时候燕离就已经站在她们身后了，徐研被燕离抱在怀里。“原本想着你们还小就暂时不给你们看了，没想到你们这么好奇。”燕离挑起徐研的下巴，徐研害怕的缩在燕离怀里。看着燕离轻佻的样子，徐研更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感觉。“老爷……”“罢了，既然你们想看，那我就带你们进去看看好了。”燕离推开门，把小凌和徐研带进去，但是两人被燕离抱在怀里。“睁开眼睛。”听到燕离的声音，小凌睁开眼睛，入目的却是死状各异的尸体，这里像极了十八层地狱。“需不需要我给你们介绍一下她们是怎么回事呢？”燕离的声音很温柔，听到小凌浑身上下打了个寒颤。就好像在冬夜里被丢进了湖水里，“老，老爷，这是，是怎么回事？”小凌结结巴巴的转眼看燕离。燕离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既然来了，那你们俩就跟着我来吧。”燕离一手抱着徐研，一手牵着小凌走过一具又一具尸体。小凌发现燕离是真的把这里当做十八层地狱来做。刀山，火海，割舌……小凌无论看着哪里入目都是一具惨不忍睹的尸体。在这些尸体里面小凌看见了几个熟悉的面孔。当时陪着她还有徐研一起半夜出来小伙伴也在里面，在一个多月前无缘无故失踪，原来……“老爷，老爷！”小凌挺住不肯走，燕离转眼看过来就看见泪流满面的小凌，“老爷，我求求你了，你不要杀我……”“凭什么呢？”燕离紧紧的抱着徐研，徐研感觉自己胸腔的空气全部都被燕离挤出来了。“这些人可是都比你美上不止一星半点。”“她们我都照样办了，你又有什么资格让我放弃呢？”燕离笑着，但是小凌却打心里害怕，双手打颤的撑着地。一个响头一个响头的磕着，“老爷，我求求你了，我求求你了……老爷，我不能死……”小凌念叨着但是燕离无动于衷，像是非常好笑一样，“老爷，我家老母还在床上躺着，她不能没了我……老爷，你行行好，我真的不能死啊……”“看你都姿色也不差，如果伺候的好了，本王爷说不定不杀你还娶你当个小妾，往后的日子可要好不少。”“何必像现在这样，磕头求人呢？你说是不是？”燕离放开了徐研，徐研看着小凌，站在原地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