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师妹乃大家闺秀,你父兄自然希望你多学些礼数,师妹能有如此疼爱自己的亲人,合该高兴才是。”
“师兄说的极是。”宁玖叹道:“可我更羡慕你们,小小年纪便有过人本领,都是靠着自己努力进的八斗院,我如今虽然与你们为同窗,可我也知道,我能进八斗院,多半都是靠着我爹和我大哥。”
她叹了一声,道:“我还想与师兄们做几年同窗呢,可是如今我这样子,怕是连第一年院试都无法通过。”
“师妹自有过人之处,又何须自谦。”萧燃道:“这八斗院的院试虽不容易,却也是有计可施的。”
宁玖沉吟片刻,说道:“师兄,其实我很好奇,你既然是皇子,怎么就来这八斗院,我倒也不是说这里不好,可毕竟四师兄他……”
萧燃笑了笑,“横竖也不过是蹉跎五年时光,至于在何处又有什么关系?”
他倒是看得开,可宁玖就没那般豁达了,萧燃方才那话已经明显的告诉他,他还需在这封荥城当质子五年,可是,为什么是五年?
那神秘人是不是搞错了?或者是计算失误,送她来早了?
“师妹若是担心,往后若有相助的地方,萧燃自当全力相助。”
许是以为她担心那院试,萧燃忙开口说了一声。
既然前途未知,还是先稳稳度过当下。宁玖干笑一声,用了最快的时间来接受现实。
她忙谢过,又想起今日魏凌霄说的话,犹豫了片刻,才试探着说道:“师兄,昨夜渭西河上,我三哥将那金叶子做了抵押给你,不知师兄可否行个方便,将那金叶子先给我,我现在身上银两不多,与那金叶子比起来或许远远不如,不过往后我……”
话还未落,萧燃便已将金叶子递到她面前,宁玖看着他,面上颇有些不自在,这种事情实在难以启齿,若不是想着往后还要留在八斗院,她又不想惹那魏凌霄,断然也不会出此下策。
“其实昨夜我便想将这东西还给师妹,景芜跟着闹,我也不好多说,又顾及你兄长面子,便想寻个机会还你。”萧燃笑道:“这东西珍贵,又是灵霄师弟给你的,若是弄丢了,他必然心中不痛快。至于别的,师妹也不必给我,那几个字也没景芜说的那般珍贵,若是能帮助到另兄,倒也算作我做了件好事。”
原来他一早便想好了,宁玖甚是感激,犹豫了片刻才接下。
他如此了然的心态,倒是让宁玖有些歉意,又想起昨夜之事,不禁说道:“昨夜我三哥唐突,多少有些过错,我还要代他与师兄赔个不是。”
萧燃道:“其实昨夜我倒没有觉得有何不妥,师妹也不必与我致歉,只是景芜心中有气,师妹若是真要赔不是,也该与他赔才是。”
这话说的倒有理,质子一日不回国,她便要留在这封荥城,这往后你来我往的,还真得搞好关系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