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滇摇摇头,抖着身子道:“原来还有百科全书不知道的东西,就是我们四个相互抱着摩擦。”
麻叔一听,就猛地摆手:“这个还是不要了。”
此时寸头眉毛一动,忽然起了身,往一边走了过去,我觉得奇怪,目光跟着他过去。
只见寸头几步迈到岩壁边上,那有一块凸出的扁平岩石块,高度距离地面两米左右,寸头伸手扳住岩石边,一下就翻身爬了上去。
那块石头很大,他往里爬进一点之后就站了起来,没一会,石头上面就扔下来一抓干草渣,轻飘飘的,带下一阵灰尘,显然那草已经搁置很久了。
连续扔下来三抓干草,寸头就在石块上面拍了拍手,猛地跳了下去。
我连忙就走过去,把这些干草捡到一边堆放着,草很干,已经快腐烂成渣,一拿就碎开不少,而且这些干草上面混有很多的泥尘跟灰色的绒毛,里面还杂着不少树枝,应该是一个大鸟巢。
寸头这时说道:“上面有两个大鸟窝,现在我们可以出到外面砍一些细小的树枝回来,稍稍晾干之后就可以用这些干草慢慢烧起来。”
我转过头,看了一眼外面哗哗的暴雨,又看了一眼地上的一小堆干草,有些讶异道:“出去外面砍树枝回来晾干?那,那火源怎么弄?”
“只能用石头试一下了。”
击石取火?我愣了下,就道:“那还不如我们去那瀑布看看能不能把背包给捞上来,然后用湿的打火机来试试看。”
寸头就道:“这个不行,现在雨太大,在水下很难看清楚东西。”
他说的也确实是这个理,现在也只能按这个办法去试一下了,今夜我们几个肯定会不得已呆在这里,如果没有火的话,这一夜将会是非常可怕的煎熬:野兽的威胁跟饥寒。
我们商量了一小会,麻叔年纪大,程滇头上又有伤,不适宜出去淋暴雨,所以自然而然由我跟寸头冒雨出去砍树枝回来。
外面的暴雨疯狂地倾泻着,我们两人光着身子,刚跑进这片茫茫大雨中,就都立即抬手掩住了脑袋,因为这密集的大雨将头淋得会发晕。
雨水哗哗地淌下脸,眼睛又睁不开来,粗大的雨滴打在皮肤上也是生疼,我实在未曾想过,一场雨也能恐怖到这种程度。
由于担心我跟寸头会这白茫茫的雨中走散,所以我们二人都是拉着手往前走,由寸头选择方向。
冒雨前行的过程中我一直都是低头眯着眼的,雨水嗒嗒地从脸上留下,走过一片泥泞的黄土,我们迈进了一片灌木丛了,那些杂草被雨水砸得东倒西歪,水雾飞溅。
寸头这时停下脚步,我甩开面上的水,就抬起头,眯着眼打量起四周来,在雨水当中隐约见到往前一点就是一片茂盛的树林,而我们周围则是一片低矮的灌木丛。
从腰间抽出刀,寸头立即就蹲身下去,砍掉一些细木枝,我则将这些木枝给揽起来抱着。
尽管雨非常的大,但一点也没影响到寸头挥刀的速度,他一刀下去,砍下一堆的灌木枝叶,接着他就挑了一些递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