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相爷还有些无奈:“定南王是没送儿子来,倒是将女儿送来了。咱们让藩王们来皇城祝贺,也没说只能送儿子来。
定南王此举,咱们也是不好直接骂回去的。”
施太傅也点头:“藩王中,封地最大,兵权最重的,最难掌控的,非定南王莫属。”
“此人,也最是跋扈惯了的。先前几次催促,也不见他有什么动作。”
“现在却是愿意将女儿送来,想必是为了还未发下去的军饷。”
说着,看向一旁的皇长孙:“还是殿下这个法子好,知晓定南王穷,用银子威胁,果然奏效。”
“咳咳咳——”
皇长孙宿珒(jīn)栖听着,眉眼含笑,想说什么,却是禁不住嗓子痒,咳嗽了几声,瞧他们都紧张地看过来,稳了稳气息,才开口。
“军饷只是一方面,定南王的兵马守着疆土,扶桑郡每年该给朝堂的上供也从未少过。”
“那咱们自是没有理由克扣他们的军饷,这一点定南王自然是清楚的。”
“这次让藩王们来皇城,就是削藩之事闹得沸沸扬扬的,可即便是会削藩,一时半会儿是削不到定南王府的头上。”
“南边的疆土安定,还要仰仗他们的兵强马壮。”
“定南王先前不愿意理睬咱们要藩王们进京,想必觉得削藩同他们无关,懒得掺和进来。”
话落,笑着看向皇祖父:“孙儿想,定南王会骂您,也是觉得,同他们无关的事情,您非要把他们拉进来。
依着定南王的脾气,骂您,也是应该的。”
“哼!”
老皇帝冷哼了一声,也就他老了,慈善了些,要是年轻时候的他,不得写上百篇圣旨骂回去?
罢了,他堂堂帝王,就不和定南王那个狂躁的疯子一般计较。
宿珒栖瞧皇祖父哼哼唧唧的,忍俊不禁,看向沉思的几位老臣,同他们说。
“削藩之事,近几年闹得天下皆知,就算朝堂原先无意,眼下,也不得不有意了。”
“不将藩王们召来皇城,这股风向,还不知道会如何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