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止是看病开药,”她眼睛亮亮的,一瞬不瞬地看着他,眼角眉梢都盈着得意,“我已然寻到了赚钱的法子,你且等着看。”

    她可没忘游扶鹤曾跟她说的开医馆又累又赚不到钱。

    钱是个好东西,她也想要,还得是很多很多。

    游扶鹤毕竟是外男,虽说寻医这事已然告知过皇帝,但规矩不可废,层层叠叠的帷幔放下来,掩住了皇后的身形,从中牵出一根细细的丝线。

    悬丝诊脉。

    游扶鹤坐在红木屏风后,神情微凝,静静听着脉象,许久才放下。

    贴身婢女道:“如何?”

    游扶鹤解释了几句,婢女看了看谢惜棠,道:“奴婢需得问问娘娘,稍等。”

    一盏茶后,婢女再度从屏风后走出,领着谢惜棠进了内室。

    美人病容憔悴,没甚气力地倚靠在床榻上,可即便如此,也掩盖不住她通身的雍容华贵。

    她半睁着眼,询问:“要如何看?”

    并未因为谢惜棠看着年岁小便斥她出去。

    “娘娘,冒犯了。”

    她动作稳健,仔细检查了皇后的口舌,又重新诊了脉,询问了她一些身体不适的地方。

    平常人得见天家皇族,十个有九个都被吓得身如抖筛,她这副淡然、有条不紊的模样倒是难得。

    皇后心中燃起了些微的希冀,坐直了身子,追问道:“可有得治?”

    少女眉头紧拢,无端让人紧张起来。

    “娘娘可是将症状都说了?”

    皇后瞥了一眼贴身婢女,婢女会意,当即退了出去,还将屋中其余人带出,合上了门。

    皇后道:“本宫......本宫身下有恶露。”

    这个口既开,接下来的话就容易说出口多了:“已然快两个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