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表妹沉稳,但贵女们却未必如是。”秋曳澜会意的接上,“不瞒廉表哥,前两日,杨家有三位小姐到王府,当着我的面,就对我父王母妃出言不逊——我气不过跟她们掐了一架,结果回头传出去,竟成了我的不是!”
微微蹙眉,“后来听说,那三位杨小姐就是想拜进邵先生门下的。”
廉鼎听了这些话,脸色变了一变:“这话不错,却是我们没考虑到……唉,说来也是惭愧。自曾祖父后,廉家再无进士,祖父年岁也长了,生怕……”
说到这里他摇了摇头没继续讲下去,但阮清岩与秋曳澜心思机敏,一听话头就知道,肯定是廉晨生怕自己年纪大了,哪天一死,连累侄子、儿子辞官守孝——再被打回乡绅行列。
“不过这也不是没有办法。”阮清岩暗忖还用得着廉家人,这廉鼎固然好糊弄,但廉晨等人到底年长,可不见得不存怨气,所以又道,“依我之见,如今有两计可并用:一则令伯与令尊如今已有官职,想来无暇继续科考了。但廉贤弟正年少,若是用心读书,他日汪小姐不难妹以兄贵;二则令姑既然是来京求医,可使汪小姐侍奉榻前,如果传出纯孝之名……也不需要在贵女跟前低什么头。廉贤弟以为如何?”
这廉家小子连秀才都不是,那汪小姐想靠他出头,恐怕孩子都有了!
要是走孝女这条路嘛……既然都是孝女了,哪能不经常守着亲妈,哪有功夫去上什么闺学呢?
所以还是打扰不了我表妹啊!
阮清岩眯起眼,心想:“但我好歹费心费力给他们出了主意,也算仁至义尽了。如果他们还要把那汪小姐塞进表妹那里的闺学,那等于承认那汪小姐没那么受重视,既然如此,万一出了事,也别想赖表妹没照顾好——是廉家自己先不心疼他们家外甥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