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樱已经有些怕了,紧张的看着淮月。
“将军待我从来信赖,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
“也许吧。乔阿嬷是可用之人,但却不是什么重要之人,既重不过大娘子,更重不过大娘子腹中之子!”
淮月的声音越来越高,到最后一句话时,院里站着的下人也都听见了。
“乔阿嬷还是谨守本分些,整日想着敲打这个,敲打那个,还是敲打敲打自己吧!”
阿樱从没想过可以这样同乔阿嬷说话,淮月睇了她一眼,阿樱亦趋亦步的跟着淮月进内室了。
内室里,阿珞正要出来察看情况,见淮月面色如常,阿樱则是既纠结又畅快。
阿珞往后一退,把两人让了进来,当着乔阿嬷的面关上了门。
“你胆子也太大了些。”阿珞轻声说。
淮月看着纪如笺,眨了眨眼睛。
纪如笺嘴角微翕,道:“骂都骂了,来我这装什么小白兔儿?”
阿珞欲言又止,纪如笺垂眸轻道:
“你这几句话倒是掐的准,乔阿嬷这口气只能咽下了,她不敢发出来。”
其实纪如笺又何尝不知道该如何整治这个婆子呢?
她只需摆出几分大娘子的款儿,乔阿嬷总是要低头的。
若她肯再稍微笼络傅忱,哪里还轮的到乔阿嬷在她跟前拿腔拿调的。
可偏偏,她就是不愿。
纪如笺何止不愿费这些心思,夜深人静的时候,她常常生出了断余生的念头。
只是当年她没死成,落在了傅忱手里,如今还是一样。
“将军来了。”柔衣的声音隐隐约约透了进来,却如惊雷。
阿珞手里的汤匙‘嗒’一声落进碗里,纪如笺又失去了那一点点的食欲,她觉得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