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大人!”
场中诸位大人都齐声朝着长孙无忌行礼。
随着长孙无忌坐在靠湖的首座,他虚抬手臂。
“诸位大人不必多礼,都快坐,咱们今天相聚一场不论官职只论心迹。”举起茶杯朝着众人微微欠身,长孙无忌打开了话匣子,“今日邀请诸位前来,也是为了保证朝堂之上能够呈现出一番默契。”
魏徽的脸色顿时一凝。
朝堂禁止结党营私,这可是帝皇心中的大忌讳,为君者最愿意看到的是纷争不断的朝堂,若是能够让自己的臣民们争吵不休,他就能够通过施舍恩惠来邀买人心。
长孙无忌却妄想大一统。
这等想法若是传到宫中,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长孙大人,还望魏某不愿苟同!”魏徽起身朝着长孙无忌拱手,“若今日只是为了达成共识,卑职也就就此告辞。”
凌羽顿时就听到了一声轻笑,他抬头看去,正巧是李仁发所在的方向。
“魏大人,你以为你是谁,在朝堂之上你的确是嫉恶如仇,但凡是有人做过什么不法的事情都会被你拿出来说,可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看看你是个什么货色。”
张开双臂,李仁发身边的风雅男子朝着四周扫了眼,他摸了摸自己身上的锦袍,“听说你最近在为一个小大夫站台,还为了帮助他在长安城扬名,更是拉拢了不少老将前去他的医馆就诊。”
“你瞧瞧,自喻清流却为了一些商贾之事如此趋炎附势,难不成对方许给你天大的利益,又或者是令人垂涎的诱惑?”
魏徽的眉头都皱起来了。
言官,在朝野内外都是清流,没有人会相信他们为了钱财代言。
魏徽也是如此,身为言官自然有朝廷发放的gao官厚禄,身而为人肯定也会有说情的时候,可他们却从不为钱财所动,反而是为了心中的道义。
“好个子野,凭空污蔑我,你们户部就是这么教育手下的官僚么?”魏徽敲敲桌子,昂首挺胸,“老夫身为言官魁首,自当以自己的品行端正为榜样,又怎么会为了一己之私去寻商贾之事。”
魏徽的目光落在李仁发身上。
这位户部上官竟是如此教育下属,看来回头得好好参一本。
李仁发却是乐不可支的摇摇头,“魏大人又何必推诿,你不过是想要让令千金日后的日子好过一点,谁让你在我李府将我嫌弃的废物当成宝贝呢?”
“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