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鲤澄一说完，林晶挂在眼眶的眼泪唰唰地往下掉。
之后霁鲤澄检查了自己的床底，虽然也有黄符，不过上面却没有血字和掌印。
为了补偿林晶被吓哭，霁鲤澄看着时间还没到凌晨十二点，陪人有三急的林晶去上厕所。
去厕所的必经之路要经过灵堂，他们快走到厕所的时候，在厕所前面的凉亭偶遇到了温鹤戾。
温鹤戾穿着一身黑的中山装，这时没带帽子，头发柔顺服帖的在两侧，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没有棱角，整个人都带着一层柔光。
在黑暗中，唯一的亮光是忽明忽暗的小火星，橘黄的星星点点，在指尖燃烧。
温鹤戾倚靠在柱子上，长腿交叠随意的放着，骨节分明的手上夹着烟，嘴里吐出一团烟圈。
霁鲤澄忽然觉得他这样子不像是抽烟，更像是冬日里呼出的热气一样，马上失温结成白雾。
就像温鹤戾这个人，仿佛是冷冷的冬天，刺骨而又让人印象深刻。
林晶基本上被温鹤戾抽烟的样子迷的七荤八素，这时也不急着上厕所，脸红着打招呼，“温鹤戾，正巧。”
“不巧啊，你不是来上大号的吗，快去上，上完回去睡觉了。”霁鲤澄催促道。
“你能不能说话不要这么粗鄙。”林晶被霁鲤澄说的话气的脸都红了，又不好发作。
霁鲤澄破坏气氛第一人，她慢条斯理的说。
——“好，快去拉屎，速拉速回。”
林晶灰溜溜的走后，只剩霁鲤澄和温鹤戾两人在凉亭。
凉亭周围种了几颗竹子，月亮也躲进了云层里，只剩下温鹤戾手上烟草的火光。
晦暗，暧昧，缱绻。
他们并肩站在一起，本来俊男靓女的组合，却不是一起花前月下，而是相相望着灵堂发呆。
“你讨厌烟味吗？”温鹤戾看着霁鲤澄一直在看他手上的烟，问道。
“不讨厌，不过我更喜欢万宝路的柑橘薄荷双爆，抽三分之一再捏橘子爆珠味道更浓。”霁鲤澄说完从口袋里摸出一根棒棒糖，撕开包装叼在嘴里。
“不过你这个薄荷味也挺好闻。”靠近了少年，他身上冷冽清凉的烟草味更甚，凉凉的，像是夏日冰柜里的饮料，薄荷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