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他吐了一个烟圈,嗯了声,音质清冷,声音低沉。
“要抽吗?”温鹤戾问。
“不抽了,戒了。妈妈说抽烟有害健康。”霁鲤澄模样乖巧,棒棒糖在左边脸颊鼓起,像是小仓鼠在藏食,看起来人畜无害。
“诶,小鸟,你为什么喜欢抽烟呐?”嘴里含着棒棒糖,说话有点含糊不清。
“可能,因为。”温鹤戾盯着夹在手里的烟,过了几秒说,“因为我是大人吧。”
霁鲤澄心想啥玩意儿。
“我十八了。”温鹤戾又强调了句。
霁鲤澄忽然把棒棒糖从嘴里拿了出来,对他呼了一口气,学他吐烟圈的样子。
倏忽空气中弥漫着甜腻的橙子味,被甜甜的味道扑了个措手不及。温鹤戾愣了下,鸦羽般的眼睫微垂,须臾嘴角弧度微微上扬。
细碎的笑声从喉咙发出,连带着喉结上下滑动,很短促的几声,短到霁鲤澄以为自己看到的是幻觉。
霁鲤澄心想笑起来不是更好看嘛,干嘛整天板着个脸。
——哗啦哗啦
这个世界的天气真的说变就变,上一秒还霁风明月,下一秒就狂风大作。
房檐上挂着的灯笼一瞬间灯光全熄灭,灵堂的白帆被风吹得哗啦哗啦直响。
整座大宅房屋紧闭,任由风拍打着门窗,像是都没有听见这风声似的。
灵堂的氛围着实诡异,周围风这么大,它的烛火依然亮着,熠熠生辉。
霁鲤澄:“我们要不过去看看,说不定会有关于这个世界的线索。”
温鹤戾:“嗯。”
堂屋正中贴着一个大大的喜字,确是白色的!
整个堂屋都是以红色的绸花和白色的布条为装饰,红色和白色相撞,有的只有诡谲和瘆人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