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一个侍卫……”
不配看书。
李琮停下脚步,止住刘哀儿接下来要说的话,她扫向众人的目光中带了一点杀意。那沸腾的杀意翻滚了一瞬,直把那些不堪入耳的窃窃私语尽数杀退。
她收回目光,没让刘哀儿察觉她俄顷之间的情绪变化。
“本殿为你引荐一位师长。”
“是国子监的哪位先生嘛?殿下对哀儿真好!”
穿过前庭,走过门廊,是一间书室。中有一nV子身着儒袍,背着双手,口中念念有词:“……是故治世之音安以乐,其政和;乱世之音怨以怒,其政乖;亡国之音哀以思,其民困。声音之道,与政通矣。”
是《乐经》里的话。
“先生?”李琮重复了一遍,别有深意地说:“若她晓得你称呼她为’先生’,怕是要生气的。”
刘哀儿没懂殿下是什么意思,眨巴着眼睛站在窗前,渴望地看向室内摇头晃脑的学生。
她,终于可以上学啦!
“学这个有什么用?”
一个十二三岁的nV孩子,嘀咕说道。她以为台上的nV师听不到她小声的怨念,还给同桌昏昏yu睡的nV孩儿扮了一个鬼脸。
“此话何意?”
nV师的目光扫了一圈儿,她看着一个个低下来的小脑袋,走到刚才溜号的nV生案前。
“你来说说?”
那nV孩儿红着脸,嗫嚅地说:“我、我不知道。”
小小的书室回荡着没有恶意的笑声,听得李琮有些怀念。nV师没说任何批评的话,淡淡地问:“有谁知道这段话是什么意思么?”
李琮推了推刘哀儿,“你去。”刘哀儿连连摆手,谦虚说道:“属下头一回来国子监,这样锋芒毕露,不好罢?”
话是这样说,刘哀儿的眼中却跳着跃跃yu试的光。
李琮“哼”了一声,不屑地说:“她们自己不上进,倒要怪人上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