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二人声音并不算小。
是以,nV师再也无法装作没看她们,转身看向李琮,似笑非笑地问:“不知这位娘子有何高见?”
刘哀儿在府中哭哭啼啼、悲春伤秋,出了府见了外人半点不怵。她施了一礼,对答如流:“学生以为《乐经》中的这段话讲的是音与政二者之间的关系。”
nV师点头,看起来不是很满意。刘哀儿目光灼灼,继续补充:“孔夫子说,禽兽听得到声音却不懂什么是音乐,百姓听得见音乐却不明白其中的道理。只有君子,才懂得音乐之道。然而,哀儿并不这样以为。”
“哦?”nV师眼中有了一点兴味,语气听不出是生气了还是怎样。“你的意思是,至圣先师他说错了?”
刘哀儿摇头。
“禽兽有禽兽之声,百姓有百姓之乐。子非禽兽安知禽兽不懂乐声?子非百姓安知百姓不懂乐理?”
知屋漏者在宇下,知政失者在草野。
国,不是君子的国,是百姓的国。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即是此理。
“你先坐吧。”
刘哀儿望着公主殿下,等她发话。李琮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哀儿放了心,轻声落座。
“今日随堂测验,默写《大学》一篇。”
在一片哀嚎之中,nV师走出书室,反手关门,笑问李琮:“昭yAn公主今儿个怎么不去找归太傅了?”
好大一GU酸味。
李琮陪着笑脸,有点子心虚。“上官,本殿有那么花痴吗?瞧你这话说的。”
“昭yAn公主对归太傅真心一片,可表日月,否则的话,您怎么月月去见他,而不是月月来见我呢?”
李琮“咦”了一声,“上官,你难道还吃云书的醋不成?”
叫她上官过叫的是姓,叫那归云书叫的是字。
个中远近亲疏不必多想。
“咔嚓”。
笔杆折断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