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听得远航商贩说,海对面的国家有女科圣手,调理女子身体很有一套。
我便想着去对面将人请来,带去京城给慧儿调理调理。
本以为最多两个月便能来回,没想船在海上遇上风暴,我虽无恙,身上的东西却都丢了。
那玉佩应是在水中求生时,被人抓了去,我抓了浮木在海上漂了几日,再醒来便什么都不记得了。”
也就是说祖父也不知是谁对他下的手,而那人对祖父下手,又制造出他假死的事,说明清楚祖父身份。
苏鹤霆心下微沉,“那祖父可记得自己怎么去了深山?”
在深山找到了他。
老爷子面对苏鹤霆时,神情缓和了许多,摇了摇头。
他只是想起了一部分,还有许多事都是想不起来的。
“稀里糊涂地就进了山,之后总觉得还有什么事要做,便时常想着往山外跑。”
真到了山外,又想不起自己究竟要去哪里,要做什么,而山里还有个小东西放不下,那些年,他便这样山里山外地跑。
却始终没想过要将那小东西带出山,或许在他潜意识里,便觉得山外不安全。
想到自己疯癫的那些年,苏鹤霆小小的人儿时常被他丢在山里。
老爷子心中愧疚,只他不愿表现出来,便转头看向周太师。
“这些年,你有没有派人照看明珠?”
他恨方家,便没将明珠葬在方家祖地,而是单买了个风景极好,能看见京城的山头。
如今周家和慧儿都去了……
“有的,我离京前留了一家人在那山下定居。”
听周太师这样说,老爷子脸色又缓和了些,“也是我当年大意,这些年辛苦你了。”
周太师哪敢说辛苦,“你活着就好,只你现下有何打算?”
老爷子哼笑一声,“继续疯呗,老头倒要看看究竟是哪只阴沟硕鼠,在背后搞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