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锦颐起身,叉着腰对着病患说道:“平时不是很能说会道吗?算了,本小姐念你身体不好……我先去买点包子吃,为了你的病,本小姐现在滴水未沾呢。”
实际上钟行舟也是,但这不会影响他的判断。他当时和大小姐一起走在台阶上,根本不会有触电的可能性。微笑目送大小姐后,杀手的经验让他警觉地观察起明显不对劲的右臂……果然有一个几不可察的针眼。
这么急不可耐地出手么?
钟行舟抬头看了一眼正在滴答滴答响着的吊瓶,这城南医院是什么脏地方,他还能不清楚吗?
刚刚拔下针管,被呼叫的护士才推着车过来:“什么事?”
“出院。”
钟行舟起身,却发现自己的右腿麻痹,如灌铅般沉重,动弹不得。
可恶,竟连腿也被偷袭了吗?
……
孔锦颐再次醒来发现自己看不见任何东西,周围漆黑得甚至不像是真实的世界。她动手想揉揉眼睛,却发现自己的手腕被绑在一起,麻绳的摩擦留下的肿痛,远远比钟行舟失态用力的那一下疼得多。
她这才意识过来,不仅手脚被绑住,连眼睛都被厚布蒙上了,所以视线才被剥夺。她嗅了嗅,是股很重的汗臭味……不过,怎么还夹杂点儿香味?
是瑞景湘的包子。
孔锦颐想起来了,她正是在买完包子之后被人用布蒙住了口鼻,半昏半醒着被人绑架到了这里。拿她当人质换钱?还是激情绑架?
不过,虽然刚才是捂住口鼻让她昏倒,但她的鼻子和嘴巴倒是自由的。有种说法是当人五感中的某一感被剥夺时,其他感觉会格外强烈。仔细一嗅,好像可以闻到一点儿有人的味道,但这种感觉很快就被扑鼻而入的包子香盖住了。
肚子好饿。
咕咕咕。
早知道刚才应该在店里吃。
“她在这里,嗯,您看。”
孔锦颐连忙装作昏迷的样子,靠在栏杆上一动也不敢动。
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打破了沉寂,不久后空气中夹杂着中文与外语的谈话声,她辨认出那是英语,心中不禁一紧。他们叽里呱啦说起来英语,孔锦颐尽力听着,但他们说的尽是些快速又含糊的暗号,搞得她一头雾水。又因为担心自己小命不保,根本没听进去几句。
“等一下,她留过学,听得懂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