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留过学?看来是冲着孔家来的。
“没关系,她学历是造假的,在伯明翰挂了不少科目,也根本不和欧洲同学说话。”
那是因为我讨厌洋人!
孔锦颐一边咬牙切齿一边控制表情,竖起耳朵听他们说话。
“但是好像也没有人来救她……”
没有人吗?难道他们没有联系孔家索要赎金?
“算了,留她自生自灭好了。”
随着大门“砰”一声被关上,汗臭味渐行渐远,孔锦颐终于松了口气。但是很快,她就随着时间的流逝认识到了“自生自灭”真正的致命之处——恐惧的黑暗之中对时间的无知。
连一丝光线都透不进来的厚布,不时传来的老鼠的吱吱声,越来越虚弱的身体……黑暗恐怖得让人心悸。
她脑海中浮现出那个每次她遇到麻烦就会第一时间站出来的人,但是随着她的意识变得浅薄,钟行舟的轮廓也不再清晰。
忽然大门被推开,沉重的脚步声渐近,却没有其他声音。孔锦颐心跳如鼓,心一横,直接试探道:“钟行舟?”
是男人的呼吸声,但没有声张。
“钟行舟?”她又叫一遍,“是你来救我吗?钟行舟?”
“……”
孔锦颐心生不妙,紧张地后挪一步,身体紧靠栏杆,声音哆哆嗦嗦道:“你……我……你是钟行舟吗?”
孔锦颐感觉他在朝自己的位置靠近,呼吸声越来越清晰,却不是危险的气息。
“是我。”他蹲下来。
不是钟行舟的声音,但他也不说明自己是谁。难道是想让她猜?
不是熟悉的声音,所以这次她没再固执地说钟行舟的名字,语气带着明显得讨好:“你……你是来救我的吧?大侠,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我一定会好好谢谢你。”
许是一直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那人终于无奈地叹了口气,低声宣布答案:“我、我不是大、大侠,我、我是、晏、晏牵。”
晏牵?晏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