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审官员篡改口供,故意使他人出罪的,一律革职。”
“若济州协领在皇阿玛还未下旨是否彻查的情况下,私自将你父亲摘出来,被政敌察觉,参他一本,很有可能被牵连。”
“若皇阿玛之后下旨,连坐你父亲的谋叛之罪,则沈大人应当同判,叛首死刑,牵连父族四代为奴。”
安陵容又没读过书,哪里知道有这么严重,她后退一步:“可而父亲只是个小官儿,没人会在意……”
弘昭知道官官相护其实很普遍,有些事情,就是走走关系的事,安陵容就是这个想法:
“按你所说,皇阿玛昨日刚批下折子,你今天就接到家书,从济州到圆明园,快马日行三百里,也需要七天,你猜,是谁家的快马能短短一天从济州到圆明园呢?”
安陵容心中大惊,她看到信就自乱了阵脚,还不曾想这么多:“是,是有人故意要我知道的!”
弘昭点点头:“恐怕有人看不得你得宠,故意传信让你慌乱犯错,不过,你也不必太忧心。”
“若你父亲当真没有随同蒋文庆叛逃,按律,不得诬陷指认他人为朋党,胡乱商议株连他人的父母、兄弟、妻子儿女。”
安陵容捏紧手中玉佩,心中安定了一些,也不再抽泣,只是心中无比彷徨:
“那,那我该怎么办,我不想牵连沈姐姐,可我也没有办法,难道就这样干等着吗?”
“万一皇上大怒,非要株连……那我去求沈姐姐甄姐姐,求她们在皇上面前求情……”安陵容自己也不确定,这可是军情大事。
她习惯性依靠别人的帮助,因为她很少有做成的事,不相信靠自己就能成功。
弘昭听她把话说完,才缓声道:
“你本有羽翼,不必仰云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