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稳如磐石。
手中的火折子火光微闪,走在最前面装作什么都没看见的花飞渡停了下来。她垂下的小指向内一扣,谢无猗会意,无声地对萧惟道:
有人。
萧惟深深吸气,缓缓开口道:“大哥,该出来见我了吧。”
与此同时,花飞渡拔足掠身,一下子按住面前闪过的黑影。谢无猗则甩动烛骨,“啪”的一声巨响后,渐弱的回声从四面八方闯入她的耳朵。谢无猗收敛心神,烛骨是特制的,如果这里还有别人,回声会有异样。
山洞逐渐安静,谢无猗对萧惟点了下头,示意附近无人。
萧惟这才看向被花飞渡压倒在地的黑影,此人有些眼熟,但却不是萧爻。他挣扎着吼道:“你们是谁!”
“这个问题该我来问你,”萧惟蹲下身,扣住对方的喉咙,“萧爻在哪?”
那人脸涨得通红,咬牙道:“嘉慧太子早就殉国了,你说他能在哪!”
“好啊,还没有人敢对本王这么说话。”萧惟手下收紧,厉声道,“本王姓萧名惟,乃当朝燕王,你究竟是谁?”
那人听到萧惟的名号后蓦地一愣,随即停止了扭动,只呆呆地望着萧惟。萧惟眸光一闪,放松了力道:“本王……是不是见过你?”
“没有!”
“不,本王一定见过你。”那人越是反驳,萧惟就越是肯定。他退开些距离,眼神凝在虚空的一点,慢慢回忆道,“本王有一次去祝少观府上,见过他与建安侯切磋武艺。当时建安侯带了几个随从,你应该是站在……最左边的那个?”
“我不是!”那人的表情终于有些慌乱。
“你知道建安侯?”
吕姜在邛川之战之后才获封侯爵,而他居然能听懂萧惟在说谁,看来他的确与外界有联系。萧惟勾唇一笑,“想起来了……你是史威。”
本应战死在邛川战场的,吕姜一次都没去祭拜过的心腹校尉史威。
这就对了。萧筠出嫁那天萧惟还问过吕姜,他那样重情重义的人,居然毫不在乎自己的亲信,原来他根本就没死啊。
一连遇到这么多“活死人”,这趟西境之行还真是收获颇丰。
史威“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并不理会萧惟。
“殿下,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