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隐微微怔,缓了缓才想起来,这是她十五岁时,姜暖竹给她画的画像。
当时傅青隐也给姜暖竹画了一幅,后来不知道怎么被姜暖竹的妹妹给撕了。
宋政沉缓着声调,淡然道:“当初父亲刚死,家里人争权夺利,都防着我。”
“父亲横死国外,二哥他们只顾争夺宋氏,是我一个人去国外给他收的尸。”
“我被送到傅家,说是避难,其实算是一枚弃子。”
宋政淡然回忆着,“当时我性格阴沉,沉默寡言,不爱与人来往。”
“来老宅找老师的人,大都会对我投向怜悯讥嘲的目光,偶尔感慨两句,满是看戏。”
“老师有心护着我,不想我被那些人影响,就悄悄把二楼书房的钥匙给了我,让我有一片清静之地。”
“打开房门的那一瞬间,我就看到了这幅画。”
画技不算好,但却捕捉到了傅青隐最灵动明媚的气韵,将这抹气韵落在纸上,满是生机勃勃。
所有看到这幅画的人,第一反应一定是,画上的女孩子一定很开朗爱笑。
似春日阳光,灿烂明媚。
被阴云笼罩的宋政看到傅青隐的画像,也是如此。
不过,这只是最初印象。
宋政走到三号书架,从第二层抽出一本书。
书已经有些年份了,纸张都有些泛黄,上面还有着不少字迹娟秀的笔记。
宋政牵着傅青隐的手,带着她走到窗口的椅子旁坐下。
把书翻开到有书签的那一面,他取出书签,指腹细细摩挲了上面的一行字。
‘月亮不属于我,但有一刻它照亮了我。’
落笔:小印章
傅青隐缓缓回忆起,“这个书签是我自己做的……当时是过中秋,傅闻声带着傅清来老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