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凌清霜一双大眼忽闪。
“得了,清霜,唐冠杰确是不能杀。”廖玉衡在一旁帮腔道。
亦天航三人被这唐冠杰一搅和,也没了兴致,便驱马回都庆了。
唐冠杰一骑绝尘,又到了那水塘边,却是再次连人带马一头栽了进去,后被赶来的弟子救起,垂头丧气的回雒城去了。
亦天航三人回城已是近晌午了,三人刚进了万香楼便见徐衍山已在酒楼堂厅等着了,自是又安排了二楼雅间,教训唐冠杰的事成了这饭桌上的笑料。
徐衍山不是空手来的,带了两样礼物,一是宝刀,二是疗伤圣药。
都庆铸剑名匠吴綝受穆子玉之邀去了资中,只有弟子留在都庆,但是他那打铁铺子却留有锻好的刀,徐衍山精挑细选,挑了一把,刀名“冷月欺霜”。
众人取出一看,尽皆惊叹,可谓是鬼斧神工,此刀形似雁翎刀,却比雁翎刀略长,通体幽寒、锋似严霜,隐有肃杀之意。
这刀虽说不比神兵流光剑,但也是世间少有的好刀。
亦天航见之心动不已,不掩喜色,当即拜谢徐衍山,问道:“徐兄如何得此宝刀?只怕价值不菲吧?”
徐衍山瞬间洋洋自得起来,却说漏了嘴:“嗨,想我老徐这等人物,拿他一把刀又如何?那吴老头不在都庆,老哥我径自拿的。”
亦天航三人一听这话,再看看桌上这刀,心里是无比佩服这徐堂主,这等宝物都敢随意拿取,只怕那吴大师归来,通宝钱庄讨字堂要鸡飞狗跳了。
亦天航担心此刀会给徐衍山惹上麻烦,便开口道:“这刀过于贵重,小弟受之不起,徐兄将其还归原主?”
徐衍山不乐意了,说道:“兄弟你莫要客气,老哥我敢拿他的,自然有分寸,你不必担心。好刀配英雄,兄弟你俊杰无双,当得起此刀。”
亦天航见推辞不过,只得受了。
紧接着,徐衍山又掏出一小盒,递给了亦天航,说道:“此药名曰血玉丹,服用者可伐经洗髓,对修复经脉、增进内力大有好处,可不是那大还丹能比的,老哥我只此一颗,你可不要浪费了。”
一旁的廖玉衡两眼都直了,死盯着那药盒,上下两张嘴皮子都哆嗦了,似是想要说什么,却激动的一个字也没挤出来。
这血玉丹是上清派秘药,极难炼制,服用一颗,可顶苦练内功数年,自从四十年前其门派内乱后,江湖上再极少得见。
廖玉衡也只是听凌毅君提过,此时见徐衍山就这么送给了亦天航,心中又是佩服起来:“这徐堂主真是不可貌相,长相如此阴狠,对待亦天航却如亲兄弟一般。”
亦天航也听闻过此药的珍贵与功效,哪好意思收下,便要还给徐衍山,二人争执了片刻,便在徐衍山那眯眯小眼注视下,将血玉丹收好了。
凌清霜在一旁看的热闹,只要是对亦大哥有用的东西,多多益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