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唐冠杰一行人回到雒城唐门,向唐依雪如实说了都庆城外山中一事。
唐依雪听闻亦天航手下留情,放了唐冠杰一条性命,心中泛起暖意,便知那人未曾忘她,又怕唐冠杰再去生事,却不好跟唐冠杰明说,只得告诫他以后不要轻易涉险。
亦天航三人在都庆待了十数日,除了打坐练功便是与徐衍山吃吃喝喝,自从亦天航按照徐衍山说的方法服下那血玉丹后,已是内伤痊愈,更觉经脉畅通无阻,内力增进不少,更为精纯深厚。
闲时与廖玉衡比试,二人以木剑相搏,亦天航全力运转混元功已无丝毫不适,以四象剑运气出招,激发的真气竟将手中木剑震碎,修练洗尘诀也明显比之前要迅速的多,这血玉丹果然是世间至宝,若是此时遇上王宣风,只亦天航一人便可将其斩于剑下。
又一日清晨,三人正要出城练功,出门便碰见治政司信使,终于来了,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蒋威。
蒋威听说亦天航到了都庆,便想得空一聚,奈何治政司岂是他想去就去想走就走的?虽是江湖人士援手,但也要遵从治政司规矩,这不今日一听要给青城派三人传达命令,便自告奋勇的来了。
亦天航客房,蒋威开口道:“数月未见,老蒋我是颇为记挂兄弟你啊,唉,当日我与徐堂主也是无奈,还望亦兄弟不要记怀。”
亦天航知道蒋威说的是通宝钱庄的逐客令,便说道:“蒋兄客气,兄弟我多受你与徐兄照顾,这其中缘由我还是理解的,不知治政司遣蒋兄前来,有何吩咐?”
蒋威从怀中掏出一封印着火漆的密信,交于亦天航,说道:“具体是何事老蒋我也不清楚,这封密信须在我走后方可拆阅,治政司的规矩。”
二人又叙了叙旧,蒋威便离开了,亦天航将密信交于廖玉衡,廖玉衡略一犹豫,便拆了开来,仔细读阅,只见其表情越发严肃,看完后便给了亦天航。
亦天航接过信函,只见上面写着:“贼酋已招,资中、德阳、宕渠、垫江、江州、江阳、嘉武,细作藏身地如下。。。。。。望拔除之。”
亦天航看完便将信函放到一旁,说道:“这治政司真是不拿我等当外人,这种差事最是难办。”
凌清霜上前拿起信函看了看,也是蛾眉紧锁,说道:“这治政司也太过分了,把我们当成什么了,缉拿盗匪的官差吗?!”
亦天航看了看廖玉衡,说道:“廖兄可有主意?我等虽是白身,但接了这火漆密信,此事便不得不为了。”
“不错,你我听上官师叔吩咐,在此等候治政司指令,没想到却是这般,这已完全超出师父和师叔的预料,不如我等先回青城,让师父定夺。”廖玉衡对此事也是颇为无奈,没想到治政司将如此重担交于他三人。
三人正要各自回房收拾细软,只听门外脚步声,却是上官律来了。
上官律一进门便说道:“玉衡、天航、清霜,老夫已知治政司安排,此时前来就是告诉你等,以治政司指令行事,大齐朝廷不日将派遣高手入蜀,我派已牵扯进北周南齐的这次暗中较量,此事若不能妥善解决,我青城上下都脱不了身,也罢,就当是一次艰苦的历练,天航非我青城弟子,又负内伤,若是不愿前去,可随我先回青城山。”
“世叔言过了,天航岂能抛下廖兄与清霜,这行走江湖哪能风平浪静、尽顺人意,我便专喜这大风大浪。”亦天航回道。
“好,不愧是施兄的弟子。嗯?十几日未见,天航你不但内伤痊愈,这功力也增进不少啊?”上官律却是一眼看出亦天航的现状。
“世叔慧眼如炬,不错,小侄得朋友馈赠血玉丹,不止受损的经脉完好如初,内力也精进不少、更甚从前,堪比苦练数年。”亦天航将血玉丹的事如实说出。
“哦?朋友所赠?可是那徐衍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