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剜了鹿兰川一眼。

    鹿兰川心底涌现一阵绵密的疼,抬手去抓姜晚风的手腕:“别打,要不,你别去比赛,休养这一次,所有违约金我来出。”

    教练哈地狂笑一声,气愤十足。

    “你以为这是什么野鸡比赛说停就停?这可是A运会的入场赛!你出违约金?半大小子毛都没长齐,口气倒不小。”

    教练疯狂输出:“看你倒像个贵族公子哥,你要真有钱,直接给我们晚风弄一张A运会入场名额呗,何必咱辛苦去一趟枫国?”

    鹿兰川滞住。

    他只知道姜晚风比赛重要,但有多重要,他没有概念。

    可即便他再不了解体育,也知道A运会的含金量。

    所以这次,是为了明年的A运会比赛?

    鹿兰川血液疯狂逆流窜动,对于姜晚风即将面临的压力突然有了具象化的理解,然后是无尽不能逆转的后悔。

    他不再如刚刚淡定,转头看向姜晚风,手中力道开始缩紧。

    姜晚风转动一下手腕,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只对着教练安抚:“不用走后门,我能做到最好。”

    教练呸一口:“重点是走后门吗?我发觉你有点维护这小子啊!”

    “……跟他没关系,是我相信自己。”姜晚风给教练注入强心针,“没有什么能阻挡我去A运的决心,我会尽力做到最好。”

    鹿兰川注视着她熠熠发光的侧颜,闪亮到令他自惭形秽,此时此刻,他才意识到,自己引以为傲的一切,在姜晚风的世界里,不曾被注意。

    她不需要他,就可以做的很好。

    他所有身份背景堆砌起来的光环,在她面前都黯淡无光。

    他甚至,找不到一个万全的方法,去替她应对一场带伤的比赛。

    生来优越的太子爷,第一次,产生自卑渺小,脱离掌控的蜉蝣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