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我不会去找摄政王,请母亲另想高明。”
演戏,她自然也会。
姜婵态度一转,又捏着帕子假意擦泪,委屈的开口,“昨夜我梦见亡夫,他说见我日夜操劳,魂魄不宁,还望母亲和嫂嫂惦念夫君,莫要扰了亡者安息。”
姜婵连亡夫都搬出来了,老夫人当即喉头一哽,半字说不出。
苏怜雪的大娘子脸色唰得一下就白了,试图抓住姜婵的裙角,却扑了个空。
身后一片哀嚎和苏怜雪的怒骂声,姜婵视而不见,在佛堂待了一夜,耳根子倒是清净不少。
清晨。
姜婵睡意朦胧便被屋外嘈杂的声音吵得头疼。
她揉着眉心,“翠微,更衣。”
大早扰她清梦,还妄想她会出手,真是可笑。
姜婵抚着云鬓,“她们可还在外面?”
翠微有些忧心,“老夫人携大娘子及府中亲眷在外跪了一地,夫人这真的无碍吗?”
姜婵微微蹙眉,“她们为自己的目的,倒是拉下了脸面。”
不过。
长房一旦落个诛九族的罪名,侯府上上下下皆要陪葬。
姜婵放下茶盏,打量着窗外天光,估摸也过了一柱香。
“去瞧瞧她们。”
看来她昨日说的还不够清楚。
翠微推开门,众人齐齐看向姜婵。
老夫人携小辈跪在院内泪流满面,仪态全无,“成舟媳妇,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这事关苏怜雪性命,更关乎侯府的未来。”
“弟妹,之前是我不对,我该死……”苏怜雪哭着掴掌,不过几下,巴掌印浮现,“你姿色过人,向摄政王耳边吹吹风定能救出夫君。”